很快,小半个月便过去了,立冬之时也到了。霜皑皑以被庭,冰溏瀩于井干。草槭槭以疏叶,木萧萧以零残。
云凌细嫩的肌肤之上已然被严寒冻出了几颗冻疮,脚踝之上更是被那铁链磨出了层层茧子。手上便更不必说了,原本是那样的纤细嫩滑,此刻却已然似一个常年做粗活儿的山间农妇一般粗糙了。
短短半月,云凌的性情已是大变。她与净慧或是其他的寺中人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没有乞求,也没有愤怒,只每日听着她们的吩咐,做着自己该做的活儿。然而只有佩儿知道,小姐这是在养精蓄锐,将仇恨深埋于心底,早晚,她会让这些人因她们曾经所做的事情而后悔终身!
佩儿虽吞下了铁钥匙,然而似乎倒真是没有什么影响,一切如常,只是那曾经婉转莺啼般的嗓子算是坏了。不过佩儿倒是不忧,反而安慰云凌:“如果嗓子太过好听,便容易让我想起了那唱曲儿的成姬,脑子中嗡嗡作响,夜间连觉都睡不着。”云凌含泪不语,只默默地与佩儿寻着下山之路。
可惜,仍是寻访无果。
那原本该是一条极宽的路啊,怎么便寻不到呢!
这一日清晨,云凌与佩儿正待雾气散去之后前去山中寻柴,却听到净慧在外面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