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一扇门,推开却需要多大的勇气。
未见人,却先扑面而来一阵馥郁的百合花香。刹那间,仿佛置身于清新山谷,雨过露浓,遍地百合,直叫人心旷神怡。
“子衿,越来越没规矩了。”伏在案上书写的那人并未抬首,只专心致志地望着自己的笔锋在平滑的宣旨上留下一道道墨迹,面首带笑。
一袭白衣,青带束发。一手执笔,另一只手轻轻扶起那宽敞的袖口。
那人初见时有些杂乱的浓眉不知何时竟也修剪得整齐,温和地伏在明眸上方轻轻扬起。再没有初见之时那般轻佻,有的只是宽敞的胸襟与柔情。阳光从他身旁镂空的窗纸中徐徐洒进,直映得整个人都似散着温柔地光芒,温润如玉。
漫步走近,他竟犹未发觉。直至自己的纤纤素手执起案旁似浸着松柏之息的黛墨,轻轻地为他在砚台之中绕圈轻磨。
“阿凌!”杨勇似是不敢置信,忙撂下手中的狼毫,发出一声惊呼,倒是将一旁安静磨墨的云凌吓了一跳。“阿凌,你怎么来了?”
云凌看着他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倒也不慌。轻放下墨块,面若桃花,执袖屈身行了一礼:“殿下金安。只是闲来无事,便…便来看看殿下。”
“哎,不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