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勉强,一边笑还一边咧着嘴。
“你也别得意!”老陈道,“这次叫你小子用小聪明给躲过去了,下一次,你再这么熊包蛋,看我不挤出你的卵黄!”老陈说话口无禁忌,和战友一见面就忘了东西南北。他也不管身边是否有女同志在,张口就是一句粗话。弄得江素云的脸就跟那大红灯泡似的。
碗口粗的竹子如同捆绑在一起的篱笆墙,紧密结合密不透风。高达两米以上的飞机草,夹杂着带刺的蔓藤。草下的水洼地,泥泞而又松软。一脚下去,要左右前后摇晃半天才能拔出脚来。
刚才还是金钟、织娘、蟋蟀“啾啾、嘟嘟”地鸣叫,可是当人群走近的时候,立刻就还给了大自然一个无声的世界。
中越边境法门山第14号界碑处......
刘卫国拔掉身上最后一条蚂蟥,狠狠地骂了一句娘。这一声,换来潜伏士兵的一阵怒视。
“不许说话!”邵海山低喝了一声。
“妈的!”刘卫国撇撇嘴,“到底你是连长还是我是连长,管起老子来啦!”他在内心里不断问候着邵海山的娘。
“嘟嘟!”一声蟋蟀叫......
“啾啾!”斑鸠的鸣啼随后就接了上去。
“副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