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溜到陈沂生面前,从身上一大堆挎包里掏出几本粘满了灰尘的小册子。
“你小子,就不能改改你那爱占小便宜的毛病?”陈沂生和邵海山都在心里盘算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国后,一定要帮他改改这毛病。
“这些写得是啥?杨雪龙!杨雪龙哪?”陈沂生看着这几本小册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杨雪龙。
“排长!您忘了?杨班长现在还昏迷不醒呢!”周小米接过话。
“噢!”陈沂生点点头,带着一脸的失望,把小册子揣进怀里。转身走到排尾的担架,看了看仍在昏迷,口中还不住地呕血的杨雪龙,鼻子一酸,掉下泪来。
“兄弟,这一路上辛苦了你。眼看就要回家了,你可千万要挺住,没有命令不许死......”陈沂生想着杨雪龙那活泼风趣的“列宁似演讲”,不由得伸手紧紧握住他冰冷的手,“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多少颗子弹你都躲过了,怎么偏偏就躲不过一个哨兵的子弹呢?”想到这,他恨不得马上返回高堂镇,抓住一两个越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狠狠扇他们一顿嘴巴。
“老陈!陈东也受伤了,左肩头的枪伤到现在为止还是止不住血。”邵海山刚刚兴奋了一阵子,还没等品出幸福是什么滋味,现在,忧愁又和他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