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你快去睡一睡吧!这里还有我呢!”陈东看着陈沂生那满眼的血丝,再也躺不住了。
“岗哨都安排好了?”陈沂生问道。
“放心吧!两个小时一换岗,明哨暗哨都安排好了!”
“嗯!干得不错!”陈沂生看着那些睡在病号床上的士兵,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疼。忽然,他转身问道:“你怎么不去睡一觉?”
“我?”陈东笑了,“早就睡过了,刚一进来我就找地方睡去了。”
“嗯!看来二排的兵都挺机灵的。”陈沂生点点头。说话间,他走到走廊的尽头,向一间病号房望去,只见满满一屋子的病人一声不吭地杵在那儿。
“喝!挺讲纪律的嘛!”陈沂生哑然失笑。
“请你注意自己的分寸,你没有权力嘲笑他们!”身后传来不满不屑的声音。陈沂生转身一瞧:另一间病号房里还关着这个医院唯一的医生兼院长。
“他们虽然是病人,但是还轮不到你来耻笑他们!”老头从口袋中掏出折了一条腿的花镜,哈了口气,用袖子擦擦,把代替眼镜腿的绳子套在了耳朵上。
陈沂生没生气,想了想道:“你是我见到的越南人中,最奇怪的人。”
老头没理他,看着他身后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