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衍身後,是一扇帝王綠翡翠的屏風。
這麽大塊的翠,頂級的玻璃種,世所罕見。上用古纂體雕出三排字——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人遁其一。
他之所以給自己改名墨衍,就是源於此。
他自出身起,就重重劫難,然,大道終究沒有拋棄他,用其四十九,遁其一,給了他那一分的生機。
“吾主,影殺閣血鐮求見。”
一道聲音,自門外傳來。
“進來吧。”
墨衍擱筆。
抬起頭來,一雙黑眸如燃燒著靈魂。
血鐮推門而入。
他本是影殺榜上排行第四,以殘忍收割人頭而著稱的殺手,可誰能想到,他非但長得不健壯,反而身材單薄,穿著一襲白衣,容貌清雋,臉上掛著笑,如一位世家偏偏佳公子。
血鐮的腰帶,是銀色鐵索。
那把寒意森然的鐮刀,就別在腰後麵,是對稱的雙鐮。
此刻,血鐮的手裏,提著一個染血的布包,圓形的,一看便知,裏頭裝著的是人頭。
“奚清風的人頭。”
血鐮的神情,看上去有些興奮,眼神卻是充滿了複仇後的快意,“多謝吾主成全!這個人渣,早就該死一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