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伯伯。”
谭振华抬起了头,看见了申宗义温和慈祥的脸庞,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腾的情感波涛,泪水如泉涌般倾泻而下,喉头却仿佛被异物阻塞,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么说你也看出来了。”申宗义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谭振华的肩膀,缓缓道:“别哭了,这才刚刚拍了个片子看出点异常而已,都还没确诊呢,你急着哭什么!”
“申伯伯,我……”
“我什么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眼泪鼻涕一脸的,哪有一点叱咤国际商界的大老板气势,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啊,我这不还没啥事吗!”
“……申伯伯,我听你的,我不哭了。”话虽如此,但谭振华一边抹脸,一边还是抽噎个不停,止也止不住。
申宗义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干脆走到他身边就着走廊上的长凳挨着坐下,想了想说道:“振华,刚才,医生对我说了我胸透的结果之后,我就有了一个决定,我啊,打算放弃离休后先休息一段时间陪老伴到处走走的计划,专心做好一件事,这样,将来就算是我走的急,也可以多推进一些。”
“申伯伯……”
“振华你先听我说,你今天上我跟我提起的关于巴铁的“三个一”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