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山林之中。
他们既然生在金三角,那就必须适应这样不断迁徙的生活,这是他们的宿命,就如同纠缠于他们命运之中的毒品、战斗以及死亡,无可逃避。
昆撒和张书荃并肩站在傣缅交界的一处山坡之上,望着坡下蜿蜒进入森林的大队人马和远处灯火稀疏的满星叠小镇,那里,是他们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大本营,而今却不得不放弃,心中不免有些苦涩,然而事已至此,为保全有生力量以便将来东山再起,撤退是唯一选择。
昆撒见人马都进入了缅玉境内,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那是一匹已经跟随他征战超过十年的大青马。他回头,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夜色之中的满星叠,喊了声“老张,我们也走。”然后低声发誓般地对自己说到
“我会回来的!”
随即,再不回头,一夹马腹,大青马小跑起来,跟上了大部队,驰入缅玉的莽莽山林。
1982年元月24日夜,当迎接新年的钟声在华夏大地各处敲响的时候,昆撒和张书荃撤离了他们经营长达6年的满星叠根据地,越过傣缅边界,进入缅玉境内,而这次能跟他们一起撤离的人员,连同所有家眷在内,不满千人。
第二天,华夏农历大年初一,傣军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