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住店。”
那中年妇女抬起睡眼惺忪的脸庞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道“通铺还是单间?通铺5块一个晚上,单间20。”
谢力想了想自己身上肩负的重要使命以及自己尴尬的身份,觉得还是应该奢侈一把,于是要了个单间。
办好了手续,他试探着打听“同志,请问这几天有没有几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人来住店?”
那中年妇女没好气地答道“这马上就要过元旦了,哪里有人这个时候跑出来住店的?我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今天要不是你来,我都打算下班回家了。”
谢力觉得自己的心直往下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难道,一个愿意和自己回去的人都没有?
单间在二楼,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挨上了楼梯,打开了门,将自己长途跋涉的疲惫身体扔到床上,“还有一天”,他想,“再等等,毕竟还有一天。”这么想着,身体里的倦意阵阵涌来,他就这么和衣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1982年的新年第一天,谢力一早起来,就坐在“为民旅馆”的门口接待厅里等待他的队友,今天是约定的日子,究竟有几个人能和他一起走下去,即将见分晓。
时钟的指针一点点地移动,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