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坚持着没有让眼泪留下来,他接着说“等离开家了,吃到苦头了我才知道父母的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那个时候在南云的保山插队,等知道消息的时候太晚了,我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才到了通公路的地方,一路搭老乡的驴车,坐长途汽车,还有扒运煤的小火车,路上足足走了一个礼拜,到家的时候,人已经都没了。”
郑项青说完这些,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他仰面向天,尽量不要让泪水落下的样子被女孩看见,然而,耸动的肩膀和不时抽动的鼻息还是出卖了他。
一只纤细的小手伸了过来,递上了一条带着清香的手帕,女孩温柔的声音中带着歉疚“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提起了你的伤心往事。”
郑项青没有去接那块手帕,而是伸出胳臂,也不管崭新的衬衫,就势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然后强笑着说“你看,这是我自己的伤心事,不应该拿来影响你的心情,来,李秘书,我们接着吃饭。”
李木子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拿着手帕的手还伸在半空,顿觉脸色一红,心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冒失,这人跟自己勉强算见过两面,怎么就给人家递这么私密的东西了,连忙缩回手,低下头,小声说到“你就别李秘书李秘书的叫了,人家是有名字的,我叫李木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