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菱子便吵着闹着要退婚。这下,媒人和父母都给吓住了。那时候,儿女婚事虽然还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主,但毕竟是新社会了,年轻人要真闹起来。父母媒人也都不是绝对占理,这样,菱子至少躲过了这一个年头。菱子这么坚决不想嫁人,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很模糊,很矛盾。她很清楚,在乡下,一个女孩子要想提出退婚,那是比登天还难的事。首先是女方要退婚,男方就会上门来索赔。如果这门亲事是从娃娃亲算起,男方随便算出个价来,那都是女方根本无法承受的。所以,那年月,乡下男女青年要说退亲悔婚,除非是男方主动提出来。那都没多大问题,女方提出来成功率几乎为零。不能退不能毁,那就只能拖,菱子大概已经是下定决心要拖下去。她和我虽然有了那样的亲昵,但她心里我心里都很清楚,我们之间是没有一点可能谈婚论嫁的。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她在和我的亲昵中,无意中也唤起了她内心深处对爱的渴望和追求。现在的人,几乎没人能理解,那个年代,对于一个生活在乡下的女孩来说,她们的人生是多么的悲哀,可怜。她们的情感,几乎被挤压的完全麻木了;她们的个性,自由,就没有任何地方能留给她们一丝的空隙。我还记得领子当时很激动地把她们比作家里的猫狗,队里的牲口。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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