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望那棋局,彻底不一样了。
棋盘之上,西北角、东北角,厮杀正酣,黑白子中,我所执的白旗,明面上,占据
的优势极大,可能随便一两子,便把符石所执的黑棋,杀得片甲不留。
但白棋所占着的地盘里,却始终有两粒棋格,冒着阵阵黑气。
观察棋面,却又觉得这俩棋格,并无下子的必要,若不是我开了眉心天眼,段广义
无路如何也不会在此处填子。
我指着那两粒棋格,跟段广义说:段叔,待会你再落子,填那两个孔洞。
“填那两个?你确定?”段广义说:我们棋路好不容易酣畅了一些,正应当乘胜追
击,你却让无关轻重的地方布子?不合时宜啊。
我说这就是我天眼看到的势,那两颗子,是“死势”,你若是不下,被符石下了,我
们西北角、东北角失守,大局不妙!
“嘶!”
段广义吸了口凉气,再望那两个棋格,仔细考虑了一阵后,这才反应过来,说棋盘
博弈,原本就是一攻一守,他的棋偏攻,只考虑自己如何下,却较少考虑对方如何下。
那俩棋格,他放不放子,无所谓,但对方若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