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张瑞松一直都视自己曾经悲惨的少年时代、那破败的家为羞耻,被人当中提起也就
罢了,还被人当成了黑点,攻击他的人品。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当时脑子嗡的炸开了,被冤枉的感觉,像是一把火焰,把他彻底点着火了。
冲进了工会的工作间,他找了一把大号的剪子,指着几个血口喷人的工友。
他性子一直都软弱,被人拱出真火了,发了努,才要跟工友们对着杠的。
但这一刻,他心里始终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动作上、行为上,都很凶悍,心
里却不停的警告自己――千万要压制住,不能随便动手,不然出了事,指不定吃多大
官司。
官司一旦吃上了,工作铁定保不住,国营工厂往后也不可能再接收他了。
工友们如果此时认个怂,或者骂咧咧的和张瑞松对喷两句,事也就算了,顶天就是
张瑞松和这伙人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一个叫老麻的工友,欺负张瑞松欺负惯了,竟然作死的把脖子往张瑞松面前一
伸,十分挑衅的拍着脖颈,骂道:啧啧,小张瘠薄长本事了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