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别了云庭生,下楼回了位置上坐着。
刚才那番谈话,让我错过了见识楼下人头攒动的态势,等我下来的时候,门口已经
站着数十号披麻戴孝的精壮汉子。
听周围人的议论,我也摸清楚了,这伙人是东字头山门的人,都是言克的马仔。
字头里有“马仔”的称呼,可马仔是最近这些年流行的,以前都称呼为“异姓兄弟”。
既然是兄弟,那按照各大字头的规矩,他们跟着的大佬死掉了,就得披麻戴孝。
冯春生的面前,还坐着一个穿黑色唐装的老头。
老头有些秃,头顶锃光瓦亮,脑门周围一圈不多的头发,也有许多斑白,满脸横
肉,看上去就不好惹。
这人见了我,指了指地上言克的尸体,问我:你就是李兴祖?
“是我!”我坐在了茶桌上。
老头盯着我,问:你为什么杀言克?
“你谁啊?”我反问了一句。
老头左手按在桌子上,并不回答。
那几个批麻带孝的人,嚷嚷道:李兴祖,你好嚣张,害了我家大佬言克,对我们老
爷子说话还这么不客气?老爷子,你说句话,我们现在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