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发凉。
舒南华说:这还不算惨的呢――最惨的是那些穿着涤纶衣服的,那衣服一烤,就会猛
地收缩,贴在人的皮肤上,人受不了啊,就去抓,一抓,就把自己身上一大块皮给
扯下来了。
“哎,天灾,最为可怜。”我摇摇头,叹气。
舒南华说:嘿,可不是最可怜么?我把自己的身子,弯成了一道桥,双手和双脚,
紧紧的抓着救命的钢梁,你可知道当时我有多凄惨么?
我说我想象不出来。
舒南华又说了起来,说当时那钢梁,烧得那叫一个火红,他两只手,两只脚,没多
久就被烫得起了燎泡,紧接着,感觉皮都快烤干了。
他因为扛着老婆、女儿,所以双手和双脚,都是要吃劲的,一吃劲,那皮就裂了,
皮裂了,肉就出来了,肉接着烤。
肉烤熟了,又开始烤骨头。
舒南华说他以前还参过军,和恐怖分子干过仗,受过伤,那些疼痛,和被活生生烤
着的疼痛,完全比不了。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了,怕自己身子歪,他身子一歪,那铁
定得把老婆、女儿给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