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穷人家的小孩,出来打工赚钱,总是要受委屈,但是有些委屈,我们
能受,有些委屈我们不能忍,性骚扰和潜规则我受不了,但喊“爸爸”的委屈,我受
得了,所以我就干了这份工——没错吧?
我刚想说话呢,结果刘悦又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触动不已。
她说:有钱人可以选择任何喜欢的生活,这是有钱人的权力,咱们穷人家的小孩,
没那么大权力,但挑选自己能忍受得了的委屈赚钱糊口,这个权力,总得有吧?
“得有。”我叹了口气。
刘悦笑着说:不过我这儿过得倒是挺好的,那舒老板从来不跟我说重话,每句话说
得都特别轻,而且他还说,如果哪天他不在了,他的财产,都留给我——这个我觉得
他是哄我玩呢。
或许真不是舒南华哄刘悦玩。
这里头的事,我大概明白了,我一个多小时前,在花旗日报社的茶室里,不是听叶
望说了么——他说舒南华有个女儿下落不明,叶望知道舒南华女儿没死,但是舒南华
却认定自己女儿死掉了。
舒南华花重金把刘悦雇到这儿伺候他喝酒、看报,并且还开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