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那么狠心?”
梁真真明白安慰人并非是要一个劲的劝他,而是讲讲自己的故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段话果然引起了滕靳司的共鸣,虽然他一直不说,可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结,埋藏得太深,无人发现而已,偏偏这次去瑞士遇见了沈意玲,勾起了他潜藏多年的心结。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跟我爸大吵了一架,准确来说,他们天天都在吵,只不过那天吵得格外凶,第二天早上趁爸爸去上班后,她就在房间里收拾行李,不论我怎么哭着让他留下来她都不理我,我还冲上去抱住她的腿,结果被她用力掰开,任由我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她都没有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那般狠绝的背影直到此刻都印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滕靳司的声音由平静渐渐变得哽咽,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敞开心扉的说出当年的事,也是他第一次暴露自己的软弱。
滕真个我。他也是个人,会有七情六欲,会伤心,会难过,只不过从小生活的环境告诉他男子汉就必须有男子汉的样子,不能哭,任何情绪都只能藏在心里,独自一人在黑暗的世界里舔伤口,自我疗伤。
“阿司……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梁真真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温暖人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