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留下儿子与受沉默相对。
儿子忍不住不着痕迹地打量受。
这人已经不是他印象中那条缩在总裁办公室角落的咸鱼了。虽然刚拍了一天戏,风尘仆仆地从片场回来,却依旧挺拔而有范儿。望过来的目光也不再躲闪,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近乎礼节性的尴尬。
受:“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家……傅少。”
他用的是“你在家”而不是“你来了”,礼数相当周全。
于是儿子顿了顿,也投桃报李地叫了声:“叔。”
走回来的攻恰好听见了这声“叔”,反而愈发惊疑不定了:“你这是遇上啥事了?”以自己儿子严肃到古板的性子,万万不可能凭空转性。
儿子肃穆道:“实不相瞒,我是来向叔道歉的。”
原来,儿子在创业打拼的过程中,与合伙的纨绔之间逐渐建立了一些信任。
纨绔顶着财阀大佬私生子的身份,本人却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二傻子,每天只琢磨着四处蹦迪,公司决策也不过问。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对朋友讲义气,说要一起赚钱,就会把手上的资源都拿出来,从不跟人计较。
所以公司建立之初几经风雨,俩人还真的培养出了点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