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好觉悟了,他会去跟那大佬睡一晚,或者很多晚,为自己换来翻身的机会。
他很快发现自己想多了。
受带着一身伤痕回来时,导演在家门里对他下跪了。在导演心里,自己是对人生下跪了。下跪的导演绝望而沉痛:“我救不了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求你走吧,我真的没有办法……”
受低头看了他片刻,一句话也没说,踉跄着转身走了。
那天之后,受彻底消失,不留任何踪迹。
导演成功地跟一个有门路的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年头长了,导演甚至会怀疑受只是一场梦,一个被青春的荷尔蒙与荒诞的梦想催生的幻影。
这早已死去的幻影又阴魂不散地回来了。
导演比受更惊慌。
导演立即找了个理由将受单独拉到一边,不尴不尬地叙了几句旧,受心不在焉地应了。
青春的荷尔蒙与荒诞的梦想催生的美人老了,被生活腌成了一条咸鱼。
导演心中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鄙薄:为什么要出现呢?为什么要将我记忆中仅存的一点美好都彻底毁掉呢?
在导演眼中,受显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导演:“你也看见了,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