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枪击声渐渐弱了下来,到最后完全销声匿迹。我搂着小男孩,关沙搂着我,我抬起头向他看去,这才发现他肩膀上竟然不断地留着血,他中枪了!怎么哼都没哼一声呢,我担忧地问着他:“你还好吗?”
关沙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事。”可分明脸色苍白无力。
对方偷袭的人都被歼灭了,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死去的士兵。那个被我一枪打死的姓刘的指挥官瘫倒在地,右边太阳穴一个大窟窿,黑色的血凝结在那,眼球突出,死死地往外鼓着。这还是第一次看着这么多死人,害怕得打了寒颤,不敢再去看他。心里像是被千斤重石压着,喘不过气来,恐惧纠缠着我,从此,自己的双手也沾上了血腥,不再清白。
关沙站起来,踏着尸体往他老婆走去。小男孩跌跌撞撞跟在后面,一边抽泣一边喊着:“姆妈,姆妈。”听得让人心里发酸。
关沙在他老婆的身边蹲了下来,手缓缓地覆盖上去,抚平了她的眼睛。他儿子走过去扑在他妈妈的身上,摇晃着她的身体,凄凉地喊着:“姆妈,姆妈,你醒醒啊,你怎么不理我了!”
关沙一把拉起他的儿子,厉声说:“哭什么哭,像个孬种。你姆妈已经死了。”他儿子被他这一吼,吓得立马收嘴,不敢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