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思顾虑这些,她的脏腑忽然剧痛,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把她的身体撕裂开来,整个人似乎沉入了冰窖,内里却又好似蕴藏了一座火山,要把她完完整整地撕碎。
筋骨血肉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极其磨人地损耗侵蚀。
她扶着墙跪在地上,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声来,很快口腔里就全是血腥味。她把那只埋了蛊线的手重重砸在墙上,一下一下,每一个动作都用了全身力气,好借此来分散痛苦。
原来是这么痛啊。
如果天天都要忍受这样的痛苦,真不如死了算了。
她又是如何瞒着所有人,这么生生熬过来的呢?
轻欢颤抖着捂着嘴,很快她便发现自己又开始流鼻血,血一涌出来就被大雨淋走,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
“可笑啊……可笑啊……”轻欢忽然哽咽着笑道,“我爱你有什么用呢,我用这样的方式爱你,到底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放弃,还不是要……”
她面对着墙跪坐在地上,将额头抵着墙壁,呜咽着哭起来。
背上被大雨冲砸的感觉忽然消失,轻欢艰难地抬起头,看见自己上方罩了一方泼墨山水的油纸伞。
一只手轻轻搭上自己的肩头,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