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来阵阵压抑。
不知到了几更天,轻欢模糊醒来,悉悉索索地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有些困顿地迷蒙喝下。
南泱睡得很沉。轻欢朦胧的睡眼盯了好一会儿南泱柔美的侧脸,目光渐渐清明。
她搁下杯子,静静走回床边,尽量动作轻地捉过南泱的右手,轻轻揭开缠合紧密的纱布,一圈一圈拆下。
南泱依旧睡得沉,不同于往日的沉,好似白日里经历过什么让她劳心费神的事一般。若搁在平时,这样的动静足以让警惕性高的她醒来了。
纱布掩盖下的掌心是很明显的被瓷器划伤的伤口,伤口很深,不像是不小心划到的,更像是用力割开的一般。
伤口处理得十分粗糙,血肉黏连在一起,模糊得连掌纹都看不太清了。奇怪的是,五指指腹破皮很厉害,像是在粗糙的地面使力摩擦过。纱布掩盖下的整个手掌简直惨不忍睹,只能用血肉模糊四个字来形容。
轻欢轻声叹口气,寻来金疮药,又仔仔细细在那伤口上敷好。
她担忧地看着南泱的睡脸,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能再长叹一声,替她仔细包扎妥帖,小心放回原处。
南泱的睫毛在昏暗的烛光下恍惚颤了颤,才被放回去的右手不着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