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抚好南泱的长发,为她戴上宽大的兜帽。待一切都为南泱打点整齐,自己才开始穿那件月白色的披风。
穿戴完后,马车恰好已行到北口机关绳梯。三人各撑一把伞,由马车走出。
天色阴沉沉的,路面也被雨水润得湿滑。马车所停之处前方俨然一个天坑,山体好似在这里被生生切断,一般人见了,都会以为是处望不见底的悬崖。
十步开外的山口处有一台造型奇特的亭阁,寻常亭子般大小,构造精恪的架空木骨后可隐约看见复杂精妙的机关,其中运作原理极其繁复,绝非普通人能造出。
外面的风很大,雨丝毫无规律地斜飞入伞下。南泱一个不留意,靴子在泥上滑了一下,轻欢眼疾手快,一步上前稳稳扶住南泱的胳膊:“当心。”
“嗯。”南泱看着轻欢点点头,顿了顿,抬手搁到轻欢脸侧,拂去她脸上一点冰冷雨水。
轻欢抿着嘴唇,似乎憋了一丝笑,她暗自收了伞,站到南泱伞下,又细细为南泱整了整被风吹乱的披风。
南泱抬眼看了她一眼,微微弯起的浅色眼睛里含了抹柔和,将伞沿往轻欢那边偏了些许。雨却斜着飞进来,无声无息地淋湿了南泱半个肩头。
无己在最前面拎着一盏手提风雨灯,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