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复杂又紧张的局势容不得她擅自离开,但北罚那边又怎能拖延?她现在在洛城,什么都不知道,轻欢发生了什么,受了什么伤,伤成什么样,现在是醒着还是昏迷,她全都不知道。
许久,南泱才轻声道:“师兄,轻欢重伤,生命垂危。我倘若留下,过段日子回去,到时只得见到她的尸体,又当如何?”
“轻欢?你那小徒弟?”喻修叹气,“……南泱,此事我与你立场不同,你自己权衡其中利弊罢。”
南泱抬起那双清茶模样的眼睛,其中带了一点歉意,却又有着不容反驳的坚定:“抱歉,师兄。处理完那边的事,我会尽快返回洛城继续助你。”
喻修挥挥袖子,默许了。
君桥却又拉住南泱衣袖,道:“再急,也得带点钱罢?轻功飞累了,买匹马赶路也方便。”说着,君桥往南泱手里递了些面额颇大的银票。
南泱点点头:“多谢。”
话罢,便转身,足尖一点,融进苍凉夜色中。
南泱一刻不停歇地奔波数天,昼夜不歇,整日整夜都处在高度集中精力的状态中,连手上的伤都顾不得换药。
她来时竟没觉得从北罚到郁水关是这样的远,她已经挑了最近的路,却感觉总是走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