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处悬崖边上,从车上跳下几个人,从路边的岩石后面,拖出长长的绳索,几个人合力往上拖拽着。拉了不久,就看到一个黑魆魆的人影像段木桩一样,从悬崖地下拖了上来。这人影一到了悬崖上,就翻过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胸部急剧地起伏着。还强撑着身体,侧转身来咳嗽着。
“呵呵,你真是命大,这样竟然也没有摔死你。老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韩军少校从人群后面走出来,蹲在人影的面前笑着。那人影不就是军医吗。他的腰上拴上了一根汽车上牵引的绳索,脸上和手臂上都擦伤了,脸上鼻青脸肿不说,还磨掉了一块皮,鲜血糊了满脸。
“哟,这副摸样恐怕就是你爹妈见着你,也会不认识的。”幸好这时下着雨,雨水冲洗了军医脸上的伤口,但也痛的他不住地呻吟,不住地颤抖着。他说不出话,却紧紧的拉着少校的手,眼中含泪,喉结上下抖动,激动不已。
“没事啦,没事啦,老哥这军队也没有呆头了,我们损兵折将,死了这么多人,大家都想着回家侍奉老娘去。你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天大地大,何处不能容身?”少校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不——我不能这么回去,我们还有好多三团的兄弟不明真相,被他们劫持着。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