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心凉了。
“妈的,敢打我,老子灭了你!”二团长气红了眼,从身后的火箭筒手里抢过了巴祖卡火箭筒,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声:“填弹!”装填手吓得两手乱摇:“团座,使不得,那可能是咱们师的兄弟!”
“没用的废物!”他一脚踹倒了装填手,对一旁呆若木鸡的火箭筒手吼道:“快装填!不然老子毙了你!你哪只眼睛看见了那是咱们的人?”右手就向腰间的手枪摸去。
火箭筒手惊呆了,是因为他看见那两辆车在公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路碾压过去,血水四溅啊,好些伪军是受了伤,但躺在血水里嚎叫、挣扎着,像茅坑里的蛆虫在蠕动,这两辆卡车竟然从伤员身上碾压过去,他似乎听到了骨头碾碎的“喀拉”声和头颅被压破的“蓬蓬”作响的声音,还有车轮下来自地狱的冤魂般的惨叫声,正常人的心理如何承受得了。
他因此惊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根本不知道自己临死亡不远了。
“啪——”二团长怒火中烧,一枪将呆立的射手打得脑浆迸裂,他红着眼睛将枪口转向了装填手,装填手哭着哀求:“别开枪,长官,我装弹,这就装弹!”他手忙脚乱地装填了一发火箭弹,因为心慌,头脑眩晕,违反了常规,正站在尾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