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满了鲜血的手指扣着扳机,对准了面如死灰的大副。轮机兵怎么会懂得排除炸弹?两码事嘛。这不是逼着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吗?
“好,我,我去,您千万别开枪啊。”大副哆嗦着,一步三回头地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舰桥,走向船舱,谁也没想到他猛地扑向了船舷,在船弦边对着舰长大喊道:“你这混蛋,我宁愿跳海喂鲨鱼,也不愿被炸得尸骨无存。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一头扎进了大海。
在大副的带头作用下,很多海军都向着船弦边跳下去。舰长气坏了,这些贪生怕死之辈,真不得拿机枪将他们全都突突了。这时一个水兵押着两腿瘫软的工兵来了,“舰长,我在舱底找到了这个家伙,你处置吧。”
“舰长,饶了我吧,这是玩命的活儿啊。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无人照顾啊,你杀了我,就是连我老娘一起杀了,求您开恩吧。”工兵磕头如捣蒜。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舰长暴突着双眼,喘着粗气问道。工兵不是一个人,应该有一个小组,有七八个人,但眼前的只有这一个。
“都跑得没有人影了,我是犯了病,卧床不起,腿脚无力,这才留在了船舱里。”
“我不杀你,但只有你才能拯救这艘船,这是国家财产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