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戳,将人推得更远了一点。
笼罩在周遭的气息也随之退去了大半,她总算能缓过呼吸,张口吐出浊气。
然后她拿起床上的三件衣服,在半空中晃了晃,刻意用直白的话开口道:“你要做的,只有脱干净躺着,懂了吗?”
赵起妍听着她一句比一句带刺的话,却始终没有生气。
她甚至作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随后回答:“这样好像也挺享受的。”
赫连枝:“……”
她一把将衣服扔到赵起妍的脸上,面露不善地说:“给你半小时把自己洗干净。”
直到浴室里响起了水声,赫连枝脑子里的高温才降下来一些。
她有些泄气地往后一退,坐在了床上,抬手揉了揉额头。
一面对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赵起妍,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连上辈子都没说过的难听的话,这短短两次见面就全给说了个遍,就像是不这么拿话刺伤人,她就会更痛苦、更难熬一样。
但这个赵起妍才二十六岁,还什么都没做过,她凭什么要承受自己的怒火和发泄呢?
好像一下子,自己就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蛮不讲理,仗势欺人。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