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丽格大酒店的顶层套房内,最奢侈的大概是俯瞰之下的都市夜景。
繁华世界在整面玻璃窗外一览无余,彻夜不眠的灯火汇聚成一片闪烁的灯海,车水马龙流连其中,是喧嚣的,又是静默的。
赫连枝站在落地窗前,静静俯视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套房的房门始终没有被敲响,像是在无声嘲笑她的又一次徒劳。
但赫连枝依然只是站在窗前,从玻璃窗上昏暗的倒影里,注视着身后的那张大床。
在这个房间的回忆,大多不是愉悦的。
至少在刚发生的那一刻不是。
而发生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赫连枝都无法接受这些事,以及做着这些事的自己。
她总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
在踏入这个光鲜亮丽的行业之前,她即使是住在五十平米的出租屋内,靠着打工和奖学金度日,也从没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但在签下那份合约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赫连枝后来才知道,当初想从何源生手里买她的人其实一点也不少。
那些人里不乏已婚已育的中老年男富商,年纪最大的一个已经七十多岁,很热衷于找寻肢体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