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蕊芳余光看到有人进来,抬头瞧去,一看是他,忙从床上坐了出来,两只脚丫也虚踩在鞋上,问道:“你要走了吗?”李睿走到她身前,四下里打量了下屋里的环境,是个比单间稍大一点的房子,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一看就是值班用的,还有一张小桌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覃蕊芳坐的是靠外一张床,所以才能一打眼就看到她,道:“你们晚上就在这休息吗?”覃蕊芳说:“这是打盹儿的地方,值夜班的时候理论上是不能睡觉的。”李睿哦了一声,说:“当护士辛苦不?”覃蕊芳道:“习惯也就好了。”
李睿想了想也是,什么都怕习惯,再苦再累的工作,只要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同时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问她辛苦与否,因为自己的工作也不见得比她轻松。
“哎唷……”覃蕊芳忽然痛呼一声,将左腿抬了起来。
李睿皱眉问道:“怎么了?”覃蕊芳低头看向脚下,嘟囔道:“好像让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哦,看见了,是鞋钎子,咦,这个钎子怎么翘起来了?”李睿也低头看去,见她左脚那只鞋子在卡口那里有一只漂亮的亮银色的钎子,作为花式存在的,本来是平的,可是现在却翘了起来,一端斜斜朝上,她可能就是脚丫踩上去的时候,不小心被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