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真收到方凯的电话时，已经是追尾事故产生一周后的事情了。
当时她正在带一个龟毛的客户看第四套屋子，讲得口干舌燥了也还是没能让客户满足，正借着往洗手间的理由对着镜子加油打气时，手机响了。
方凯很礼貌地问她下午有空没，假如方便的话，请她一点钟往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坐坐，谈谈追尾事件的后续。
秦真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五，假如这套屋子还是不能让客户满足，估计也没什么达成交易的可能性了，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秦真出了卫生间后，那个姓李的女士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不时对着她抱怨窗户开的地位不对，或者户型设计不公道，透风不够好。
“啊呀，这个书房未免也太小了一点啊！你看看你看看，连窗户都没有，这是要闷逝世几个人啊？”李女士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所有卷舌音通通没有卷舌，抑扬抑扬却又十分夸张，听起来很不舒服。
秦真心里烦躁，忙了一上午也没有成果不说，下午还要大出血，当下就挎着脸小声说了句：“既然不满足，那就算了吧，咱们都别糟践时间了。”
李女士耳朵尖，一下子转过身来看着她，“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