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人门派不仁。却不想想,门派见我非是嫡传,不以真传见授,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既无法术可学,便须巧取豪夺,也是顺理成章。那神霄门既然没能耐守得山门,又偏偏跳出来做这个出头鸟,不毁何为?至于天师门身为教宗,却为各派仇视,更是笑话。天下哪个挑梢的不受人恨?若连这个都怕,那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咱们修真之人,最要紧便是心性,想做便做,顺性而为。修真本是逆天行事,何况其他?要怕就不用活了,还说别地做什么!?”
梅清虽然觉得张留孙说得甚是痛快,只是心中却未必全然同意。昔时张十三道,修行人最紧着的心性,便是“本份”二字;今日张留孙却道,修行人心性最需要的,乃是“任意”二字。
只是梅清对此二,均有些不肯认同。所谓“本份”二字,未免过于保守;而“任意”二字,又未免过于激烈。
张留孙自然知道梅清所想,只是他也知道,只凭几句话,却无使人心性大变的道理。因此也不再多说,只是继续说道:“对与错,且是不论。是我非我,稍后自然见得分晓。只是你既然来到此间,可见冥冥中,也当真有些定数。只是你的修为,却着实有些糊涂。这些年来,你是怎么修炼的?怎地记忆都没有了么?”
梅清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