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脾气有些大,就算当着万岁爷,也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因此人人缘也不太好说,这次进了诏狱,听说不光没人营救,还好些个上折子弹他的呢。万岁爷念着旧情,不愿意办他,可也架不住墙倒众人推不是……”
赵大有还在絮叨着说个没完,梅清心中却冷笑一声。人都下到诏狱中了,还说什么皇上不想办,岂不是瞪着眼胡扯么。只怕这位郭公爷,自觉当年天子初即位时扶持有功,说话办事,有些惹了皇帝不高兴。以前皇帝登基时年纪尚幼,朝中杨廷和等老臣又不听摆布,因此才用这家伙去唱对台戏。现在朝中旧臣尽去,这位国公爷已经没了利用价值,还在那里不知进退,皇帝不动动他才怪。
只不过皇帝究竟也得要些脸面,那郭勋劳苦功高,总不好直接动手。因此才演了这么一出群臣相逼,万岁心念旧情、怎奈国法无情的好戏罢了。
“那全都抄了来,是不用等他家人来赎了么?”梅清不愿多说关于郭勋之事,转了口风问道。
“嘿嘿,还赎什么呢,”赵大有笑了道:“他和俩儿子都在狱里呆着呢,家里一堆娘儿们门都不让出,只得咱们自己动手了罢。听说其中硬货不少,所以路大人才亲自去办的交割。”
梅清怃然,不由想起那位郭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