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哑然。陆炳权势如何,岂是自己能测度的?就算见到了又如何?莫不能自己还能以理服人,让他乖乖解释给自己缘由,低头认错不成?
梅清急剧喘息几口,扶着门框立定,这才发现自己无比虚弱,不由一惊。他修炼日久,金丹已结,自己身体状态自己清楚,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微一内视,更是大吃一惊,原来灵动无比、初见凝结的金丹,竟然如失去了联系一般,无论神念如何深入,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梅清惊怒交集,几欲昏去,不由暗骂陆炳果然阴险,居然用法术禁了自己的修为,使自己最后一点凭障尽皆失去。
六爷将手中镇纸向案上一扔,沉着脸道:“看你成个什么样子!有点多大的事就要死要活的闹起来了!让你去抄几张稿子,弄了几个月了,有个什么形儿了没有?亏我还答应你完活了如何如何。算了,以后那东岳庙那你也不用去了,从今儿开始,我给你重新安排个活儿。”说罢对着门外喊道:“进来!”
只见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人应声而入。只见这中年人穿了一件圆领官袍,头上一顶纱制双翅帽,面如团月,五络长须飘洒胸前,面露沉稳之色,进门施礼道:“见过六爷。”
“路大人”,六爷随手向梅清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