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道:“梅兄,你说这事是怎么个勾当?这诏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说着,他的声音也带了几分颤音道:“听说进了这个门儿,就没有能出去的——”
梅清安慰道:“王兄也不用想得太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咱们哥俩也没做亏心事,怕他怎地。”
王师古面上惊容未褪:“话是这么话,可这哪里讲道理的地方。我前时曾有个同年便是被人攀诬,给投到了这鬼地方。结果没等案子查情,人就活活给折腾死了——”
诏狱是什么地方,梅清自己也知道。只是人在屋檐下,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听天由命罢了。
两人心中忐忑不安,只得互相安慰。这时,门外传来那狱卒半死不活的声音道:“梅清!出来!”
梅清与王师古对视一眼,王师古带了哭声道:“梅兄,你看这是——”
梅清苦笑一声道:“是死是活,总是要走这一遭。我且看看去。”说罢便起身出了狱房,随着狱卒向外行来。
审训间便在一溜牢房的尽头,高大阴冷的青砖墙上,几处火盆熊熊燃烧。只是这火光未给房中增加温暖,映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刑具,发出幽幽的光泽,反倒多了几分阴森与恐怖。
房间一头摆着几件简单的桌案,案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