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第一刻飞快地把铁盆子拿出来接水。
所以也习惯了在客厅的角落里提前准备好几只盆子,以免大雨来了再拿盆子会太迟太迟。
于是严倾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很多场景,譬如这四年半来每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她是如何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匆匆忙忙地跑来客厅端盆子接水;譬如每一次她匆忙将盆子摆放好以后,抬头看着根本不会漏水的天花板是什么样的神情;譬如每经历这样的事情一次,她就会又无可避免地想起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已经不再住在吴镇上了,他也已经不在了。
他很难去想象她是如何面对这种一次又一次无一例外都会打击到她的“习惯”,只是心里无端端破了个洞,冷冰冰的风肆意而猛烈地灌进来,吹得他四肢发寒。
她却抬头看着严倾,笑着说:“说来也奇怪,很多事情明明只在和你一起生活的那半年才做过,却偏偏在之后的四年半都改不了。论习惯,总该是时间短的让着点儿时间长的才是啊。”
他无言以对。
从他踏进门来到此刻坐下来和她说话,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平和又温柔,她没有一句埋怨地苦等他四年半,如今又毫无怨言地重新接纳他,这一切都让严倾无所适从。
他甚至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