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
“很早就准备好了。”
“那他为什么没有穿?”
“哦,忘了拿出来。”
严倾问:“所以他每次来都打的光脚啊?”
尤可意顿了顿,没说话。
严倾又问了一次:“什么时候买的?”
这一次她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低声回答说:“我的脚受伤以后,你常常送我回来,后来脚好了,就买了这双鞋。”
严倾没有说话。原来她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这个小混混,甚至给他准备了这样一双拖鞋,完全没有再把他排斥在门外。
只可惜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却到了今天才知道她为他做的这些小事。
尤可意问:“你也要穿鞋套吗?”
严倾摇了摇头,脱去皮鞋,轻轻地把脚伸进拖鞋里,“我穿这个就好。”
“可是——”尤可意想说可是这是夏天啊,天气这么热,怎么能穿冬天的棉拖鞋?可她只开了个头,抬头对上严倾的视线,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里像是一泓清澈透亮的泉水,水声潺湲温柔,好似有些许光影在其中微微晃动。
她知道那其中的含义:因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