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倾说:“打完了。”
那人坐在严倾对面的桌子后面,皱眉说:“人已经送去医院抢救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严倾没说话。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斗殴?你为什么要打他?他哪里招你惹你了吗?”那人敲了敲桌子,“严倾,你来镇上半年了,所有人都喜欢你。看你老实、踏实,对老婆也好,所以没把你当外人看!你,你说你怎么……怎么这么糊涂啊?”
严倾侧过头去看着窗外彻底消失不见的残阳,闭了闭眼,想伸手抹把脸,却苦于没办法做到这个动作。
因为他的右手被冷冰冰的手铐铐住了。
他只能隐隐约约回想起昔日的一幕,当他还在c市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局子里做口供,那个寒冷漆黑的夜晚却有人冒着风霜匆忙赶来。
他与她不过是隔着窗户短暂地对视了片刻。
他假装若无其事,她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那一眼不过只有算算几秒钟的时间,他却毫无阻碍地分辨出了她眼里的痛心、慌乱与失望。
他其实不想承认的,不想承认那样的眼神令他有多痛心,多慌乱,多失望。可是那些情绪他都感同身受,就好像她的所有感受都被复刻在了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