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一愣,问丈夫:“谁啊,这个时候跑来敲门?”
郑嘉兴站起身来,把妞妞从腿上抱到一旁,“我去看看。”
尤可意也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一边伸懒腰一边打呵欠,然后朝大门口看去。
彼时屋内暖意融融,火炉里的木炭噼里啪啦燃烧着,那只大黄狗趴在尤可意的脚边,把一只拖鞋当成了假想敌,毫不妥协地做着斗争。
一切都很美好。
一切都很平和温暖。
像是多年前就开始憧憬的一个梦,只可惜少了一个应该坐在她身旁陪伴她的人。
木门被郑嘉兴吱呀一声打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烈的北风,夹杂着片片恍若鹅毛的雪花吹进室内,直把人吹出一个哆嗦。
门外站着一个身姿挺拔、风尘仆仆的人,一身黑色大衣干净利落,头戴一顶纯黑色的棒球帽,侧脸隐没在帽檐投下的半圈阴影里,有些安静,但呼吸有些急促。
他从嘴里取出了燃着一星火光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熄,说话的同时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白烟从唇边溢出。
他说:“你好。”同时伸手取下那顶棒球帽,从容不迫地说出下一句,“我是严倾。”
门外是宛如黑色幕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