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试图反抗过妈妈干涉她的人生,大概那些勇气与果决都是积攒多年,所以才到了死也不愿妥协的今天。
她可以想象到妈妈跟严倾说了些什么,也可以分析到严倾自觉耽误了她的人生。她理智到连伤感都省略掉了,那些都是没用的东西,目前的她并不需要。
她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清楚祝语的计划。
如果只是把她软禁起来就可以等到她不爱严倾的那一天,那妈妈就太天真了,而她清楚妈妈并不是这种没用计划的人,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把她毫无安排地带到上海。
那个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必须找出来。
半夜的时候,尤可意冷到快要失去知觉,她很自觉地爬上了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裹在这个陌生柔软的床上。
闭上眼睛,唯一令她感到难过的是想到在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大概和她一样孤独地躺在冰冷得像坟墓一样的被窝里。
他一定很想她,却还会不断麻痹自己他是在做对她好的事情。
他还很后悔,后悔他当初原本冷漠拒绝了她,却终究还是拗不过她,才会造成今天的痛苦局面。
尤可意闭着眼睛,多希望自己可以回到第一个被他收留的夜里,那时候陆童离家出走,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