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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把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里,推门重新进了病房。
对于严倾一会儿会找她的这条短信,她并没有多想,也不会知道他所谓的“找”根本不是通过手机联络,而是别有深意。
本来跟他打电话之前,心情是非常不好的。原因是在手机没电以前,最后一个通话记录其实并不是和学生的母亲打的,而是和她自己的母亲。
妈妈事先并不知道她带队来z市比赛,因为本身就不支持她去培训中心,万一要是得知她还要担负起这么大的责任带学生跨市比赛,大概又是一顿好吵。
所以尤可意接到妈妈的电话时,非常冷静地回答说:“我在家啊。”
妈妈顿了顿,笑了两声,不紧不慢地说:“你在家?哪个家?你公寓吗?”
她心头一紧,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妈妈接下来就冷冰冰地对她说:“尤可意,我现在就站在你公寓楼底下的,你要是在家,为什么不接门铃?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她顿时丧失了语言能力。
然后就走到了坦白从宽这一步,理所当然地换来了妈妈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你自己都还是个学生,有什么本事带你的学生去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