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虚弱,他的手苍白又没有血色,点滴扎在皮肤之下,青色的血管异常明显。
他就这么轻轻地将她的手罩在自己的手下,然后定睛看着她,轻声说:“你做过最好的事情,就是不顾我的懦弱和胆怯,一直不曾放弃我。我一直躲在自己的壳里,是你敲醒我,告诉我人应当活在勇敢的河流里,像是那些河水一样义无反顾地追求向往的目的地。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这样一件事,早已经抵过我做的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尤可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就这样望着他,看他一如既往冷清的神色,却好像已经能够从他不露痕迹的眼神里分辨出他的情绪了。
这一刻的他是柔软的,是温和明亮的。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才刚刚张嘴,病房的门就忽地被推开了。
陆凯急匆匆地闯进来,嘴里大大咧咧地叫着:“严哥!严哥你醒了没有——啊,你醒了!”
尤可意迅速后退三尺,拉开了她和严倾这近得暧昧不已的距离,面红耳赤地回过头去望着陆凯。
陆凯瞪着眼睛看她片刻,再看看严倾,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慢慢地咧嘴一笑,朝着尤可意笑嘻嘻且无比响亮地叫了一句:“大嫂好!”
尤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