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前一秒还只存在于她脑子里的人,此刻正扶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推门而出。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皮草大衣,身材修长好看,面容姣好,但模样醉醺醺的,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而严倾像是优雅的贵胄一般,穿着那件眼熟的烟灰色大衣,细心温柔地将女人揽在怀里,眼神里有细碎的光在缓缓流淌。
尤可意狼狈地站在那里,被这样的场景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的面上还在滴水,凉意刺骨,可是身体里好像还有个遥远的角落更冷更难受。
严倾不经意地抬起头来,恰好与她视线相对,眼神微微一滞。她以为他会说点什么,可他仅仅是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然后扶着那个女人与她擦肩而过。
和从前无数次一样,他的眼神轻若无物,仿佛她就只是一个不值得多看一眼的陌生人。
她听见他对怀里的人说:“不会喝酒就不要逞强。”
是一如既往平静从容的语气,她却因为听过太多次这样的声音,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在这样看似无波无澜的字句下隐藏的温柔与关心。
在他家时,她急匆匆地要去杨县找陆童,他眉头微皱地望着她,低声说:“你的脚还没好。”
在车站时,当他把那瓶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