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是有脾气的,被折腾到这个时间点心里也憋得慌。尤可意听他唠叨了几句,终于察觉到自己该离开了,摇了摇头,穿着这滑稽可笑的搭配,重新走上街头,坐上出租车,报上了自己的地址。
窗外依旧灯火辉煌,而她的眼前却只有在警察局里看见的那一幕。
那个男人背影笔直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挂了彩,嘴角有淤青。他看起来从容镇定的,像是高山白雪一样高不可攀,然而他的手却被那副冷冰冰的手铐锁住了,嘴里说着事关人命却又毫不在意的话。
令尤可意心寒的是那副手铐。
被手铐铐住的严倾。像是一个可笑又古怪的征兆。
他孑然一身坐在那里。
他孑然一身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他更加不在乎那些孑然一身活着的人,那些人生或者死,似乎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他把自己锁在了那个怪圈里。
尤可意有些冷,忍不住在后座瑟缩了一下。
她想起了严倾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尤可意,我是个混混,是个无业游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威风凛凛的黑道大哥。劫富济贫的事情我不做,那是罗宾汉的职责。伸张正义的事情也不是我的菜,那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