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一个劲地催促师傅快点,再快点,催得师傅频频从后视镜里瞧她,“我说姑娘,虽说这大半夜的没交警,好歹c市也是咱省府,电子眼到处都是。你这一个劲儿催我,没瞅见红灯啊?被拍了照扣了分,你叫我怎么做生意?”
叽里呱啦一大堆,尤可意根本没心思听,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的。
她坐在后座往窗外瞧,这座城市繁华又忙碌,就连夜里都是灯火辉煌。可是思绪飘到了严倾那里,她又忍不住想,这样明亮的一座城市又怎么样呢?还不是有一大堆晦暗的角落,一大堆看不见未来的人挣扎在那些角落里?
她没有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完完全全把那个男人当成了一个弱者,一个值得人同情关心的没有家的漂泊者,直到她下了车,跑进了警察局。
因为斗殴,今晚的警察局简直热闹得不行。
一群混混蹲在办公室外面的空地上,天寒地冻的,那群“热血男儿”分为两波,彼此都还在一口一句跟大爷和母亲挂钩的脏话,就好像真的仅凭嘴皮子就能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这样又那样。
不少人脸上身上都挂了彩。警察人数少,拿着警棍在人群里走,不时桶一下特别嚣张的人,凶巴巴地吼一句:“嚎什么嚎?老实点儿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