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白瓷,莹润光泽,一看就不曾做过什么家务。而他的那一只呢?有茧子,有伤痕,风吹日晒的生活已经烙在了皮肤上。
他不露痕迹地抽出了手,像是对待孩子那样在她的头顶轻轻婆娑两下,“乖,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回家去吧。”
尤可意还是摇头,“我不回去。”
严倾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她说:“就算你任性,也总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这种人,仇人遍天下,平时想和我过不去的人就已经那么多了,更何况今天还受伤了?如果有人借机来寻仇,我自顾不暇的同时还要来照顾你,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
尤可意傻眼了。
最终还是妥协。严倾打了个车把她一路送到了小区门口,然后陪她走到了单元门前。
寂静的深夜,海一样绵延悠长的时刻。
她的思绪一直沉浸在那个故事里,根本挣脱不出来。她觉得胸口堵得慌,为这个男人的过去,为他的孤独,为他一片荒芜的人生。
她站在声控灯下,在它熄灭的那一刻侧身抱住了严倾。
她不善言辞,不懂安慰,可她想把她的心疼与心慌通过这样的方式说给他听。
严倾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身体有一刹那的僵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