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陆童,尤可意只胡乱裹了一件羽绒服在身上,头发松松散散地披在肩上,脸上连保湿的东西都没抹;更可笑的是因为右脚缠了绷带,她只能穿着宽松庞大的松鼠拖鞋出门,这还是陆童上个月专门给她买的“伤残人士专用鞋“——想到这里,尤可意真巴不得立马飞到陆童身边去。
而她这样的造型恰好是对女儿要求严格的祝语从来不允许的事情。
尤可意张了张嘴,慢慢地叫了一声:“妈妈……”
妈妈只字未提她的脚伤,只是冷淡地问了一句:“穿成这个样子,是要上哪儿去丢我的人?”
尤可意沉默了片刻。
其实早该猜到的,她关心的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健康或者心情,她要的只是一个能替她实现心愿的傀儡,能缝补起她曾经碎掉的梦想,成全她与生俱来的骄傲。
她说:“我去找陆童。”
“陆童?”妈妈的语气不咸不淡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很有几分不寻常。
尤可意心头一紧,觉得她也许知道了什么,这个念头还悬在半空时,就听见她继续说:“尤可意,这一个月来我觉得你和以前大不相同,就好像书读多了变了个人,懂得怎么忤逆家长了,也懂得做事情毫无章法但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