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陆童就嘲笑过她了:“你以为人家混黑道的成天吃饱了不消化,正襟危坐在热热闹闹的大排档中间当拾金不昧活**,等你去取手机?”
陆童是她的室友,同专业,同班。刚上大一那年,家人在置办房产,就在大学附近给她买了套房子,后来她就和陆童一起住了进去。房租没要陆童的,倒是陆童自己挺不好意思,就主动承担了水电气和物管费什么的。
于是每逢缴费那天,陆童都会潇洒地把那张单子往桌上那么一拍,“拿去,姐赏你的!”
每当这种时候,尤可意总有一种在自己家里被人嫖了的错觉。
与一群等待绿灯的人一起站在人行道这头时,尤可意一抬头就发现了马路对面的人。街道边竟然有个人定定地看着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严哥。
这次严哥没有戴棒球帽了,只是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看着她,仿佛笃定她一定会过去。
他穿的依旧是昨晚那件黑色大衣,脸上没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珠子很像某种深邃的宝石。
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摩托车上,食指与中指之间还夹着一支未燃尽的香烟,一缕缕若有似无的烟雾消失在空气里,像是一副宁静悠远的画卷。
绿灯来了,蝗虫们熙熙攘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