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满月。圆满的月,外围着一圈不祥的月晕,像禁锢明月的牢笼。紫荆仰望着那轮月晕,心头莫名有些不安。不知道,夜影…也还好吗?
冬去春来,雪早融了好一阵子。
森林里的林木枝极,再次冒出了嫩绿的叶,不再光秃一片,像被埋在土里遭封印的妖,奋力伸出冻土,仰天吶喊的爪。
森林,因春暖,而不再阴森。
但那暖,却无法暖和她。
最近,她总觉得冷。
好冷。像是有什么,偷取了她的力量。不自禁的,她拢紧了身上的被。躺在床榻上,她夜不成眠。看着那轮月在窗外缓缓移动,她不由得猜想,夜影是否也见到了这轮月?
他是否已到了西方宽广的高原?到了能自由奔跑的地方?
他可好?可还好?
记得吃东西吗?还晓得该如何煮食吗?
她教过他生火煮饭,教过他辨识药草,教过他该如何在山里生活。
但她总梦到他在哭,总看见他无助的眼,总听见他嘎哑的重复那句话!
那里……没有妳……
她好难过,每每想到,心就如刀割一般。
这几个月,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否做错。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