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她就沉入了水底。
弱水,鸿毛不浮,不可越也。
不可越也。
辛云的意识依旧是清醒的,她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地下坠,却没有溺水的痛苦,也没有窒息的难过,她这口气,像是可以憋到地老天荒。
可是,她追不上宁泽了,永远也追不上了。
她必须想起那个关键词,想起来,就会有船,渡她过河去。
宁泽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他的烧已经退了,睁眼看到自己身在医院里,心中竟是一松,本来这趟远行是一心求死,却在真的遭遇了意外以后,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地想要求生。
生活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打击和失望,如果连他承受起来都觉得十分痛苦,那辛云岂不是会更觉痛苦?
在他以为不会有人发现他,不会有人来救他,他终将命丧在这座山上的时候,他最为惦念的事情,是辛云的孩子。
哪怕他烧得都迷糊,他也一直在想:“我一定不可以有事,不能再造孽了,一定要尽快让辛云知道我没事,我要做孩子的好舅舅,做她的好哥哥。”
萧寒一直守在医院里没有走,听闻伤患醒来了的消息,马上去到病房里说:“宁泽?”
宁泽望着眼前